河南為何要換省會?洛陽和開封為何衰落?背後竟有這麼多故事

河南為何要換省會?洛陽和開封為何衰落?背後竟有這麼多故事來源:地球知識局(ID:diqiuzhishiju)作者:貓斯圖河南省會鄭州在經濟上相當有省會的樣子,但是在政治和文化地位上它似乎缺乏作為一個省


河南為何要換省會?洛陽和開封為何衰落?背後竟有這麼多故事

來源:地球知識局(ID:diqiuzhishiju)

作者:貓斯圖

河南省會鄭州在經濟上相當有省會的樣子,但是在政治和文化地位上它似乎缺乏作為一個省會的強勢。盡管早在殷商時期就有作為王都的歷史,可鄭州作為一個省會,在名氣上總比臨近的古都開封和洛陽要差一些。

不過開封和洛陽作為古都的衰落有其地理和歷史上的根源。全省范圍內來看,能取而代之的也隻有鄭州而已。

不過既然關於河南省會的變遷問題至今仍有一些爭議,今天的文章我們就一起來看看為什麼河南在1950年代最終選擇瞭新的省會。

君王神武不恬兵

氣讋中原一掃平

現代陜西與山西之間的黃河以東古稱 河東 ,河南黃河以南的區域稱為 河南 。再加上太行山和東行的黃河之間夾住的 河內 ,構成瞭中華文明發源的三河故地。

現代河南的核心區,便是古代的 河南 。

在這個中華文明核心區域中,河南中北部位於天下之中。對於一個古代的帝國來說,選擇這裡作為政令之所出幾乎是必然的決定。這樣可以保證各方面的消息差不多同時傳達,便於統治者及時統籌調控局勢。

在這樣的中心地帶,相對更加具有運輸潛力的城市就會自然而然地成為政治和經濟中心。位於全省中部一線的鄭州、洛陽和開封都是不錯的選擇。

居於天下之中的豫北三城

洛陽、鄭州、開封

如果僅僅看地利的話,在三者中居於中間的鄭州看上去具有更大的地理優勢,作為省域或是國傢重心位置更加突出。

但是在黃河沒有南侵之前(經過今天的鶴壁、安陽西、濮陽進入華北),鄭州距離黃河水道的距離相當遙遠;淮河流域也在東南側太遠的地方,水上交通難以構成體系。

漢代及漢貨車行車記錄器代之前的黃河

離鄭州還有點遠

而如果把視野放大到全國,那更西側的洛陽就占有更多地利。洛陽盆地是第三階梯向第二階梯的突出部,控制著通向陜晉的主要通道,加之地形圍護,是東西兩個方向都大有可為的城市。

當然這種控制力的形成有賴於王朝自身的強大。假如王都空虛,原本東西出擊的首都就會變成被夾擊的對象。

洛陽所處的位置至關重要

不過洛陽作為中心城市也有很大的弊端:它距離越來越富庶的江南有點遠。相比開封和鄭州,洛陽獲得南方的財力支持需要更多的轉運成本。

隨著唐末戰亂、小冰期出現和降水線的南移,位於三座城市中最西邊的洛陽率先衰落。

唐朝滅亡以後,就沒有什麼大一統王朝考慮將洛陽作為中心城市瞭。

唐代後期對北方控制力極差

王室運轉全靠東南補助

開封借此機會獲利多多

這就是河南省內城市地位演變的核心邏輯:作為全國十字路口的河南,必須選出一座有能力肩負起全國樞紐作用的城市作為中心。

宋朝開始,當中國的經濟通道從東西向變為東西南北並重時,開封就憑借龐大的六鏡頭行車紀錄器推薦水運系統脫穎而出瞭。

萬點照四鏡頭行車紀錄器比較天紅杏火

千門如水綠楊煙

開封的古都屬性令所有缺乏歷史的城市都羨慕不已。

從戰國魏惠王九年(公元前361年)開始,開封就開啟瞭自己作為中心城市的歷史。她成為瞭魏國的都城,名為 大梁 ,作為魏國向東進取的前沿陣地,也可以避開西方強秦的鋒芒。

三傢分晉後的魏國

貌似強大,實則危機重重

韓魏交惡則河西必喪於秦

加之向東又敗於齊,魏國由盛轉衰

(底圖來自中國歷史地圖集,可橫屏觀看)

為瞭讓地勢低窪的大梁能夠得到更好的開發和保護,魏國王室一直在組織水利工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溝通黃河和淮河流域的鴻溝。

今天人們會用 鴻溝 這個詞語來形容無法彌合的差距,它的詞源便是後來的劉邦項羽利用魏國的這道水利工程作為瓜分天下的分界線。

隻有加強基礎設施建設

才能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

全面深化改革,建設封建主義古代化強國

(來自微博讀者)

(底圖來自中國歷史地圖集,可橫屏觀看)

這道鴻溝對開封的城市命運起到瞭無可比擬的作用。鴻溝的存在,讓原本互相平行的黃河和淮河水系互相溝通,讓開封能夠坐享來自南北的物產。

在穩坐長安的統治者眼中,這裡是控制整個中國東部的經濟樞紐。正所謂 北距燕趙,南通江淮,水路都會,形勢富饒 。

此處通向南方諸地

一旦南方叛變,梁國可以先作為肉盾..

(底圖來自中國歷史地圖集)

隋唐年間的開發更加鞏固瞭開封的水運城市定位。雖然隋唐兩代由於出身關中,在河南更加看重洛陽,但對南方物資的需求讓兩朝皇室都對連接江淮地區有濃厚的興趣。

隋朝開挖通濟渠,由洛陽開始引水入黃河,又在滎陽西北引黃河水東南行,經過開封城下,到現安徽眙盱縣北入淮河。

這條水道溝通瞭當時全國北方的政治中心長安洛陽和魚米之鄉淮揚一帶,逐漸成為瞭一條富饒的血管中樞。開封借運河之利,悶聲發大財。

隨著唐王朝的倒臺,傳統的兩都長安和洛陽難以為繼,成為瞭破敗的廢墟。而經濟地位始終超然全國,卻沒有什麼政治負擔的開封開始崛起。

當時人稱: 大梁當天下之要,通舟車之繁,控河朔之咽喉,通淮湖之運漕 (語出劉寬夫《汴州糾曹廳壁記》)

北宋已無力再供給

洛陽以及長安那樣遙遠4G即時影像行車紀錄的首都瞭

其後的宋朝放棄瞭建都於長安洛陽,著力於開發開封這座重要的水城。當時的東京汴梁有惠民河、汴河、五丈河和金水河從東京城裡穿過,人稱 四水貫都 。

再加上不太穩定的黃河,開封的水運能力一時間達到頂峰。《清明上河圖》中的百萬城內官軍商民,都是依靠復雜的水運系統維持生活運轉。

清明上河圖局部

(臺北故宮收藏,可橫屏觀看)

隨著黃河上遊的水土流失越來越嚴重,黃河攜帶的泥沙量從宋朝開始明顯地在河道內堆積。不斷向南變道的黃河逼近開封,其附近繁密的水道也成為瞭黃河泄洪的最佳渠道。

不斷泛濫的黃河對開封的影響是多方面的。其中最重要的大概就是淤塞瞭開封的漕運河道,讓這座城市的運輸成本變得越來越高。

與此同時,黃河泥沙也把開封附近肥沃的平原農地鹽堿化,到瞭 昔之饒腴裕,咸化堿鹵 (《杞縣志 康熙年》)的地步。

黃河下遊飽受土地鹽堿化之苦

多少富饒名城因之衰敗

這樣一座交通不暢、物產緊張的城市,不僅不可能作為全國首都,即使作為省中心也顯得困難。

隨著元朝把大運河進一步東移,不借道河南而改走魯西南,開封的衰敗一發不可收拾。

而近代化中火車的汽笛聲,徹底敲響瞭開封作為省城歷史的喪鐘。

大運河的東移打擊瞭開封

卻繁榮瞭江蘇沿大運河諸城

(可橫屏觀看)

滿扇好風吹鄭圃

一車甘雨別皇州

在很多河南人眼裡,鄭州是一座鐵路帶來的城市,缺乏底蘊,沒有統攝全局的威信。這話不能說完全錯,但失之於簡單。

在黃河的折騰下,鄭州的崛起幾乎是大勢所趨,即使政治地位得不到確認,也會遲早成為集中河南資源的大城市。

鄭州人民眼中的鄭州

河南擎天白玉柱

中原架海紫金梁

從黃河以北南下長江中遊的陸上通道有兩條:一條是延津縣至開封府,再經朱仙鎮、許昌等地南下至江漢平原的東線;

另一條是由新鄉至鄭州,經新鄭、襄城、葉縣走南陽進入湖北境內的西線。

東西兩線的關鍵節點分別是開封和鄭州,從交通價值上看,兩者本就相差無幾。

隻是開封附近地形平坦,再加上有繁密的水運之利,才讓東線一度更為繁榮。

兩條陸路通道

是在大運河向東搬遷以後

不得不重啟的中原要道

鐵路選址,當然也希望地形越平坦越好,以減少翻山越嶺的成本。故此在縱貫中原的京漢鐵路籌建之初,張之洞等人還是建議走開封線: 宜由漢口直造至河南省城。 (《張文襄公全集 遵旨籌辦鐵路謹陳管見折》)

但是開封附近黃河決堤太烈,歷史上共泛濫過84次,是河南受災第二重的地區。從今天開封東北的蘭考到鄭州東側的中牟,自宋朝以後,由於水災太重,沒有過修橋的歷史。

而京漢鐵路的重要中繼點就是黃河大橋,鐵路走開封並不現實。

黃河一旦南北擺動

受災的首先是河南境內

開封被淹過多少次?

(可橫屏觀看)

從中牟到蘭考的一段

不僅是修橋者的噩夢

也是出社會主義模范幹部的地方

在經過仔細考察後,張之洞改變瞭自己的意見,認為鄭州以北滎陽附近的水利條件比較穩定,適合搭橋。

於是在京漢鐵路的南段,線路從傳統的東線變成瞭西線。後來修建的汴洛鐵路(隴海鐵路)和這條西線鐵路交點正是鄭州,讓鄭州一下子成為瞭河南省內的絕對中心。

如今的鄭州

也再次成為高鐵時代的內陸交通中心

地位極其穩固

在京漢鐵路通車之前,鄭州火車站附近及其與鄭州老城之間的地區還是 青蔥無際之田園 (《隴海全線調查》)。但到瞭抗戰前,鄭州車站附近的大小商店已經達到一千餘傢。

借助鐵路優勢,鄭州控制瞭全國的棉花供應。關中棉區、晉南棉區、豫西靈寶、洛陽棉區、豫北新鄉安陽棉區的全部棉花在運向武漢、天津、上海、青島等終端市場前,均需在鄭州打包後轉運。棉花貿易是當時鄭州的支柱產業,占到全城產值的80%。

鄭州的棉花優勢

使之在新中國建立以後

有瞭深厚的輕工業改造優勢

這麼好的區位優勢當然不容錯過。商人們幹脆在鄭州開辦工廠,就地把棉花紡成佈匹衣物,進一步提高瞭產業附加值。解放前的鄭州,已經是一座輕工紡織業完備的經濟強市。

鄭州的紡織工廠

社會主義改造熱火朝天

而反觀老省城開封,周圍都是鹽堿地,沒有什麼農業產值;唯一的工業也隻是花生榨油工業,產值不高;商業也因為交通不發達而停留在自給自足的傳統模式中,和鄭州的差距越來越大。

1914年的開封鐵塔

那時的省城人民應該還沒有料到

隔壁不爭氣的小鄭州

即將突然崛起

隨著新中國的建立,和指導思想上向工業化的傾斜,情況進一步發生瞭變化。鄭州更靠近豫西和豫北的山區礦產,更適於發展工業,也有更好的工業基礎。開封終於喪失瞭最後的反抗機會。

隨著1953年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的一紙復文,鄭州接過瞭省城的接力棒,政治地位和經濟地位終於得以匹配。

清明上河園還是很不錯的景點

請園方到後臺補交廣告費

曾經輝煌的開封,隻能落寞收場,在時不時的午夜夢回中,想起自己身為大宋國都的激情歲月。

開封似有一種坊間傳聞,說京廣鐵路過鄭,是因為當時的河南官員不願意讓鐵路通進汴4鏡頭行車記錄器城。

他們擔心鐵路便於調兵遣將,兵荒馬亂之中能很快攻下省會。屆時自己人頭不保,得不償失。

如果這個傳聞屬實,鄭開關系的轉換就有更深層次的意味值得感慨瞭:人們常常會根據自己當下的經驗和得失做出決策,殊不知這些決策長遠看來會成為無可挽回的桎梏。

一個拍腦袋想出來的擔憂,就大大加速瞭鄭州的崛起和開封的衰落,城市和個人的發展,被歷史進程的影響就是這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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